□刘敏 文/图

    曹克家、任瑞萱合作的《猫戏图》，立幅，纸本，设色。画面上，硕大的芭蕉树下，花卉绽放，一只小猫正与一只彩蝶嬉戏，芭蕉叶上一只蝉翼正目视两只翻飞的蜜蜂。款：“丁亥秋之抚月……汝贤写物瑞萱补景。”款下有朱、白文印章各一枚。作品为市内文博机构旧藏。

    有资料记载，曹克家生于1906年4月，卒于1979年11月，享年73岁，别名汝贤，北京人，擅长中国画，尤长工笔画猫。他先后在中央工艺美术学院、轻工业部工艺美术公司工作，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。曹克家曾就读于上海中华职业学校师范染织科，1933年毕业于国立北平艺术专科学校国画系，1937年转为专业画家，1938年加入画学研究会，1946年加入故都文物研究会，1949年加入新国画研究会，1962年加入中国美术家协会。他先后跟随陈师曾、王梦白、齐白石、陈半丁等人学习，翎笔花卉，尽得师传，尤擅画猫，所作神态逼真，栩栩如生。精于工笔，作品有《耄耋图》等，著有《怎样画猫》和《宋瓷纹样》两书。

    曹克家画猫，迄今无人能超越。从这幅《猫戏图》可知，曹克家笔下的猫活泼伶俐，人见人爱，其观风待捕之态，眼中窥视、惊疑、怜悯、自在的诸般神情俱是丝丝如微。其猫的动与静取决于眼睛，猫的精神完全集中在双眼之中。据说，曹克家无论画什么颜色的猫眼，都会考虑到瞳孔迎光处那一小小的白点以表示光线，猫眼的晶莹通透，有如“水里一样”。在传统寓意中，猫与蝶一起，谐音“耄耋”。古人称八九十岁叫耄耋之年，因此猫、蝶在中国画中象征着长寿。

    任瑞萱，北京画家，王雪涛弟子。他从国立北平大学艺术系毕业后，再师从陈师曾、王梦白、齐白石、陈半丁诸氏，亦尽得师传。

    两名或多名书画家共同创作一幅作品，此现象古已有之。如果说八大山人和石涛合作书画表现的是一种惺惺相惜之情，那么，曹克家与任瑞萱合作，表达的却是一种大师之情。因此两位大师的合作绘画，自然是态度极为认真的。

    这幅《猫戏图》，曹克家画猫用笔极为精细，丝丝入扣，眼睛尤见神韵。任瑞萱毕竟也是大师，在画面上勾勒寥寥几笔，亦可谓妙趣横生。在创作手法上，曹克家为工笔，任瑞萱为写意，一工一写，在强烈的视觉对比中又显得生动和谐。他们的画风不一，有的粗犷，有的细腻，有的浓艳，有的淡雅，但融在一起却显得协调。加上各人均有题款和印章点缀其间，更使作品情趣盎然，不失为一幅佳作。